被奴役,被驯服,被教化,以鞭笞酷刑作为手段,以药物作为辅佐,
粉碎他们的心智,磨灭他们的意志,这仿佛是很多人的缩影,很多人命中注定的劫难。
江雪翎徐徐地吐出一口气,而后又再次抱紧了怀里的这张“登仙琴”。
“我没事。”
“妻主和大哥让我送他们离开,”
“我与其担心他们,不如先与你一起做好这件事。”
这是他能做的,
其余担心也无用。
可哪怕是无用,
他也依然在由衷地祈祷着,
愿妻主平安,
愿大哥与妻主此战大捷,顺遂平安。
…
西侧门户之外,雪山冰晶,夜色之下圆月高挂,但这片雪林之中却有一路人马行色匆忙。
言卿走在最前方,身上那件狐皮大氅她嫌碍事已经脱下,况且那件大氅乃是六儿父亲的遗物,六儿给了她,她平时没说,但其实也很爱惜。
易容成慕婉清后,梳着一个温婉精美的发髻,但头上的珠玉钗子被她全部摘下,长发一拢,全部竖起,那眉眼之间的英雌之气便再无法遮挡。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她一边赶路,一边问身旁的江虞羲,而二人身后则是从集秀营中带出的那些人手,
其中带队的是像李铭鹤那种来自六福商号的核心人员,但底层士兵并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这事也并不难办。
士兵天性是服从,往往上面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随口胡扯个借口,就能使这些人手信以为真。
而面对她的关心,江虞羲弯了弯眸,他忽然凑过来,在她耳边问:“小卿这是关心我?”
“为夫心中甚为欢喜。”
言卿:“……”
得,
本来还有点担心,地牢之中不但她自己受了些内伤,这江虞羲哪怕内力出群,但当时光想着护着她,他自己似乎也伤了一些,
但一听他这话,那应该就是没事儿的意思。
都有闲情插科打诨了,那肯定伤得不重。
“加紧速度,免得他反应过来!”
这么说着,言卿重新看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