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斯蘅下手心中有数。”
言卿:“……”
您这一家子我是越发看不懂了,
这嚎得震天彻地,原来也只是“闹着玩”么?
而江虞羲瞧她几眼,忽然转念道:“此前曾有一事,一直想说,却没来得及找机会告知。”
听他提起正事,言卿也微一点头,收回了放在营帐之外的注意力。
而江虞羲停顿稍许,才徐徐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借此传递着什么力量,像是想让她知道,还有他在。
“是关于夜莺的,”
“也与那慕婉清有关。”
言卿听得又是一怔,
而接下来,随着江虞羲的言语,她那神色越发冰冷,眉眼也越发锋利,
好半晌后,她眼底似染上了一抹血红,
“呵,”
她忽然笑了,
可那份冷清之中,也多少带出几分戾气,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一年前,青山,谢羲和,
那一场雷雨,那一场送命,
慕婉清!!
…
窑矿这边,
“慕大人,您还是歇歇吧,您昨儿可是一直没合眼,”
孙秀荷笑盈盈地朝慕婉清走来,
慕婉清身上有伤,此刻依然一副苍白憔悴的模样,
她放下毛笔,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这才长吁口气,“这是最后一封信,麻烦娘子帮我送往府城。”
昨儿孙秀荷派出乔玉渐,但乔玉渐一直未归,反而是那侧夫温白遥,
听说侯府军队确实已抵达钟山,只不过那支队伍驻扎在钟山另一个方向,离她们这边有点远,
另外则是,根据那温白遥所说,乔玉渐打算留在那边,若女侯有什么吩咐,或接下来有什么动静,他也可以及时回来报信,
以及女侯曾让慕婉清召集从前隶属于夜王府的那些死士暗卫来钟山汇合,
思前想后,也不知怎的,慕婉清总觉得好似有哪儿不对,但一时半刻又想不明白。
她当然想不明白,她与孙秀荷至今仍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