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暗中收割足足持续了半个月,
而与此同时,山上那个集秀营已全部清空,从前那些兵力被转移,集秀营成废营,
那些曾被关押在集秀营中的貌美夫侍,或年迈杂役等等,也早就被小六江雪翎带走,由六福商号暗中安置。
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某一日忽然出现了一支商队,这商队太过神秘,但人人以黑纱蒙面,唯有露出来的眉眼可瞧见几分罕见姿色,
但这些人极为低调,白日不出,黑夜行商,好似隐于极夜之下的魑魅……
“妻主、妻主?”
青山,嵊唐县,
半旧的马车停泊在官道上,江斯蘅窘迫着一张脸,那俊脸都红了,有人本是在与他闲聊,可大概是这些日子太疲惫,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等马车一晃,那人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为此僵硬了一路,直至此刻马车停下,在外充当车夫的小五叽叽喳喳地说看见一家驿站,打算在这里吃顿午饭,而他大哥则是坐在两人对面,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哦,对了,三哥留在钟山那边了,在守株待兔等那些夜王府的叛徒们前去送死,不出意外估计还得再耽搁一段日子才能彻底解决,然后再回来与他们会和。
但此刻言卿浑浑噩噩,她好似做了一些梦,梦见年幼时的满树晨光,梦见了那梧桐树下,梦见昔年的双子峰,以及一片旷野,一片山林……
阴天的风筝,山野中传来的银铃笑声,一袭红衣的莺儿迎风奔跑,穿着一身白衣的谢羲和在后面追赶,她还梦见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
威严,深沉,上位者的雍容,那是夜王,她和夜莺的王父……
“妻主、妻主??”
江斯蘅又唤了两声,
言卿醒来后,只觉那些梦境好似逐渐淡去,她恍惚了许久后,才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到哪儿了?”
“已经到嵊唐了,今晚就能到家了,”江斯蘅顺手扶了她一把,感觉她热乎乎的,
说起来,妻主虽清冷,但自从信香觉醒,就总是热乎乎的,身上的衣服也总是很容易被汗湿。
言卿侧了侧身,抬手拨开马车帘子,恰好此时看见车外有一顶软轿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