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更不至于往你脸上揍……哈!”
红姨又乐了起来,
楚熹年也是无奈得很,“没办法,这一波儿肯定避不开,也就是卿儿如今在他够得着的地方,活生生的,不然……”
楚熹年自己也笑了起来,“不然,他怕是能直接要了我这条命。”
那江虞羲一直没变过,年幼时也是如此,二人惺惺相惜,情同手足,在双子峰上拜师谢清儒,听谢清儒传道授课,学谢清儒身上的儒家思想和君子风采,
可那本就不是江虞羲自愿,披上一张人皮也依然是一头狼,但唯独为了卿儿总是能留下几分余地,只要是为了卿儿,不论他多想,都一定不会把事情做绝,
某方面来讲,这居然让楚熹年感到无比的安心,
当然,前提是卿儿活着,必须是个活生生的才行。
否则什么友情,什么道义,什么惺惺相惜,全是虚的,禁不起半点打击,
红姨又笑了一会儿,而后才说:“给,今早那个销金窟让人送来一封信,估计是虞羲那小子授意的,你且瞧瞧。”
红姨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楚熹年,
而楚熹年:“……”
依然背对着红姨那边,他此刻确实是没脸见人,这脸实在是被揍得太过磕碜了。
反手一伸,红姨将信拍进他手中。
等他一目十行地看过一遍后,他思量着道:“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
“那位濮阳城主,濮阳信,之前让刘夫人出面,从地盟带走青山那些人,”
“这些事本是与他无关,不过,看来也是一个痴情种。”
楚熹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那唇畔带几分笑意,神色却分外凉薄。
“如今有虞羲在,卿儿那边不论遇见什么,定能安全无虞,但您恐怕得帮我跑一趟。”
“尽快去那神威侯府,”
“尽快把这消息告诉十九叔。”
夜厌爵隐姓埋名这么多年,那身份没那么好猜,可架不住叛徒的存在,
昔日有人跟着夜厌爵一起征战,当时算是夜厌爵的亲兵,而夜厌爵诈死之事知情者不多,但那叛徒正好算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