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被隐藏起来的天性,
在这一刻,悄然掀开了一角,
也得以让他初窥见几分。
…
从天亮到天黑,言卿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喝,等散场之时她已经醉得不像样儿了。
被江云庭扛起了一条胳膊。
镖局那些人有的已经东倒西歪,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也有人醉醺醺地嚷着,“明天接着来啊!”
“庭哥,言娘子,明儿再接着继续啊!”
言卿也醉醺醺,可她笑得不行,半挂在江云庭的肩上说,
“行,明天再接着来!”
她好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也好久不曾这么放松自在过了,很多事情都是恍如隔世,如今想来竟像一场镜花水月,是遥远而又模糊的从前,
她笑着笑着眼角也渐渐红了,
那么恣意,那么夺目,可过去的,真就全只是过去而已。
酒馆外的一处屋檐上,
有人一袭白衣,那一头长发也好似银丝白雪,在夜色之中轻抚,
本是来逮人的,
可瞧着对面那家酒馆,瞧着云庭扶着她往外走,而她笑容没断过,
江虞羲顿住片刻,
随后也不禁一笑,
那神色也柔和下来,
从年少到如今,此刻的言卿才是他想要的,几乎是他梦寐以求的,
但他还真就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
而这副不曾因他而起的模样,却在今日被云庭做到了。
“罢了,”
江虞羲又是一笑,
而后好似自语一般,
“就先让你独占几天,”
当然,也就只是几天罢了。
等几天之后该收拾的还是得继续收拾的。
而后忽然寒风起,昏沉的夜色下,那一抹白衣身形一晃,就这么从此地不见了踪影……
…
镖局后院有个房间,
一入房门,感觉这里有些陌生,可那房里也充斥着几分令人心安的气息。
言卿被江云庭搀扶着,她东倒西歪,忽然摔在了那张床铺上,
闭着眼,但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