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大婚,您若见了怕是也要高兴得很。”
“当年漠北军士足有十万,若非是您,这十万人马早已被漠北敌寇坑杀活埋。”
“而今卑职已与其中一部分人马取得联系,待卿王女大婚之后……”
秦长洲又深吸口气,可那眼底亦似有战意升起。
“或许王女并不需要,我等非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
“可长洲愿添花,若来日戎马,定斩敌獠首级,以慰您与谢郎君的在天之灵。”
“……”
“………”
当纸钱燃成了灰烬,那一坛好酒洒落于坟前,秦长洲又在此处枯坐许久,才起身扑灭了坟前的那些篝火。
但余光一瞟,忽然又怔愣一番,看见这地方有着不少灰烬,似乎早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人来此地悼念过,
且还来了不止一次,烧纸时留下的灰烬,坟前浸满酒香的土壤,似乎每隔个一两天,便会有人来此处光顾。
秦长洲正愣着,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浅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
“卿王女??”
他又是怔了怔,然后连忙起身。
言卿看他一眼,“来了?”
她手里拎着个酒坛子,还带来了一份莲子酥、一份栗子糕,那模样倒是颇为温和。
等和秦长洲打了个招呼,就把两份糕点摆在了坟墓前,
无名坟,
衣冠冢,
一人顶替着旁人的名字,以旁人名义来下葬,
而另一人墓穴之中葬着的,也不过是衣冠,是生前所用之物。
秦长洲看了看来此祭奠的言卿,见她神色虽冷清,却也好似发自心底地有几分平和,
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双眼,
虽是无声,却也好似在祈祷什么。
良久,当她重新睁开眼,又沉静地凝睇了这两座坟许久。
忽然又一笑,
又抬手轻抚那一座坟丘,眼底似溢出些思念,也有些感伤,但也不过片刻,她便再度深吸口气。
“走吧,既然来了,不如一叙?”
她回头看向秦长洲。
而秦长洲张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