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白毛做的孽。
江孤昀瞧了瞧,眼底好似涌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缓缓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言卿:“?”
猛地一吸气,窒息,
几近惊恐地看向他,
“那个,咱打个商量?能再缓缓吗??”
她是真有点崩溃。
江孤昀顿住片刻,才好似一叹,“想什么呢,就是想帮您上点药,也不知到底伤没伤……”
就算没伤估计也一定肿了,大哥确实是做的太过火了。
但那种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是换成他,恐怕也不会比大哥好多少。
但言卿一听直接懵了,
“上什么?上药??”
那嗓音都有点儿拔高了。
而他一阵好笑,“您自己来总归是有些不方便的,不是吗?”
言卿:“……”
“让我死了吧。”
她双臂平伸,就那么颓然地瘫在了炕上,活似被榨干了一样,已经懒得支棱了,也没那个力气胡乱支棱了。
江孤昀又是一顿,“新婚未过,当心晦气,”
他不喜从她口中听见那个字儿,哪怕知晓,她也不过是一时口快罢了,
言卿:“……”
叹了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但过了半晌,见他那边迟迟没反应,她又不禁狐疑地看了看,
“怎么了?”不是要上药?
那瓶子都已经拿出来了,一看就是小五江隽意捣鼓出来的,貌似这东西她曾送过姚千音一盒。
大抵是消肿祛青,促进愈合的东西。
但江孤昀瞧她几眼,又微微一垂眸,转而把那个瓶子放进她掌心,
“您若想自己来,也不是不可,”
“孤昀从不愿勉强。”
言卿:“……”
愕然地又望了他好几眼,才又长吁口气,“玩心眼的,心都脏。”
江孤昀:“?”
言卿又瞥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真要那么干我事后肯定得心软,会觉得你可怜巴巴的,然后你就得逞了。”
他低笑,“那妻主还真是很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