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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他?”
不知何时,江虞羲悄然来到言卿身后。
言卿回头看上一眼,旋即轻嗯一声,
“阿兄比我们提前抵达府城,他这阵子也用飞鸽传书传递了不少情报。”
而在那些情报中,看起来她那位十一王兄夜熙尧似乎早已背弃了夜王一脉的信仰。
从前祖祖辈辈的那些坚守执着似乎早已被那人弃之不顾。
就好比,根据楚熹年查出的消息,
据说三年前夜王府覆灭时,夜熙尧深陷于大火之中,但侥幸没死,只是在那一夜过后,不但瞎了一只眼,脸也毁了容。
那之后夜熙尧销声匿迹,
直至数月之后,
夜王暗部之一,三千暗卫惨遭生擒,且皆是惨死于严刑拷问,似乎生前曾被人以特殊手段进行逼供,
而后又过半年,昔日夜王手执兵马,其中一部分兵力隐藏于西北之地,但那些西北雄兵也毫无预兆地遭到了朝廷的围剿。
两年前,有人前往梁京城,见夜王等人的尸首被一个不落地悬城示众,割下的头颅高悬于城墙之上早已被风干,
而那些人悲愤之下曾妄想营救,至少令死者入土为安,也凭借夜家残存的影响力集结了一批人手……
但无一例外,那些人手全部折戟于梁京城外,那已是明目张胆的陷阱和诱饵。
类似之事还有许多,
但根据楚熹年那边给出的结论,似乎全是与她那位十一王兄夜熙尧有关。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言卿思忖着说,“我总觉得这些事未必是王兄做的,就算当真是他做的,兴许也有我等所不知晓的隐情。”
江虞羲看她一眼,拿起一杯热茶放入她手中,
“确实。”
其实楚熹年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个人的判断太过武断,容易有盲区。
而将这些消息传递过来,大抵是也想看看言卿和江虞羲这边是何看法。
言卿说:“夜家延续千古而不灭绝,若说背族叛主,这事儿并不稀奇,”
“但自古以来,那些背弃夜家的,也皆是分支旁系,而凡是嫡系之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