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多夫乃是常见,但就算偶尔撞见一些妻主惩治夫侍,也顶多是抽上几鞭子,远不会像旁处弄得那么血腥。
就连小五儿见了这都不禁感慨,
“说起来那柳大人不但是姚大人的姑母,也被幽州之人誉为比肩青天。”
言卿坐在马车里,不禁朝这边瞟来一眼,
而小五忙着赶车,但后脑勺就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仿佛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妻主准是在看他。
他接着说:“前些年我跟着师父四处行医,也算长了不少见闻,”
“听说幽州从前可比现在差多了,不过那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人命是真不值钱,幽州境内四处饿殍,许多夫侍就那么曝尸于荒野,很多人活了今天没明天,
就好似从前处于崔盛芸高压治下的嵊唐县,从前幽州处处如嵊唐,但那位柳大人上任后却陆续做出了不少改革,
只是难免也有一些如嵊唐这种鞭长莫及的地方。
老三在前面骑着马,听了这话也不禁插了句嘴,“那位大人确实了得。”
江云庭这脾气很少见他夸奖谁,可提起了那位柳大人,就连江云庭都是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
言卿又思忖了片刻,她一直知晓妻主娘子为恶者也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而已,事实上男人如何,女人如何,老人孩子又如何?
并不是某一个人犯了错,就得一杆子打死那人所在的一整个群体,好与坏从来都与性别无关。
只是当下这世道,妻主娘子享受优待,手握权柄,手中权利更大,
这就好像一句老话,
“男人有钱就学坏……”
“嗯??”
几人纷纷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小五气鼓鼓的:“谁学坏了!谁学坏了!?”
他可一点都没有学坏!
而他二哥则是扶了扶额,他大哥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就连言卿都一脸好笑,
“我的意思是,人一旦开始掌权,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人性中天性上的一些东西会被无限放大。”
“就好似同一件事,平民百姓若与人起了口角,哪怕气到极处也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