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好名字。”萧景逸抚掌大笑。
风玥微微颔首,并不纠正其错误,而是在轮椅上拱手作揖,道:“君上谬赞”。随即话锋一转,突然对成玦道:“旧友来访,珹国国君怎得如此冷淡?”
成玦看他一眼,旋即移开目光,颇觉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此人,何来“旧友”之说?
风玥冷眼看他的反应,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着,点点殷红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他低头闭目,再睁眼时,锋利的目光如同利刃直刺人心。他紧紧盯着成玦,言语里似乎流淌着止不住的恨意,继续道:
“珹国国君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我这等小人物,只是,”话语稍顿,他的目光陡然间柔和下来,看向成玦,却流露出几许嘲讽。
“你总该认得煦妃娘娘吧?”
成玦浑身一颤,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把她怎么了?!”
风玥仍是温润地笑,“国君觉得呢?国君如此聪慧,大约已经猜到了吧。”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面向屏风,清淡的声音仿佛不含任何情绪:
“凝儿,出来吧。来见见你这位‘旧友’。”毕竟,往后余生,再也见不到了呢。风玥轻轻瞥了一眼屏风后走出的人,随即垂下眼眸。颀长的羽睫黑如鸦羽,遮住了眼底的波谲云诡。
金丝镂空的屏风后,应声而出一位佳人,正是先前城楼上迎风而立那位女子。
她徐徐走来,自成一道风景:大红色的缎面鞋上,绣着两朵怒放的金灯花,步步生莲,妖娆姝丽。
锦绣红妆,灼人眼目,炽烈的红色充斥着视野:华丽的红色宫装上,大朵大朵的金灯花夭夭怒放,明黄的刺绣昭示着华丽的张扬;如墨长发被挽成漂亮的发髻,几朵怒放的红色金灯花点缀在发间——却原来是绸缎做的,栩栩如生;眉间一朵红艳的金灯花簇为花钿,绽放着蓬勃而又危险的生命力。朱红色系为底,金色丝线点缀,尊贵不凡。
这该是一个骄矜到有些跋扈的女子,众人这样想。然而,待她走近,却出人意料。
夺目的美,是第一印象:雪肤花容,冰肌玉骨,月颜琼姿,摄人心魂。然而,并不只有浮于表面的美艳,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冷。冰冻三尺,拒人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