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端坐在御书台前,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查看手中陈旧的浅黄色绢帛,像是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杜衡奉召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走到萧景逸身身前,躬身道:“参见君上,不知您找臣来有何事?”
萧景逸把手中的图纸递给他,杜衡接过扫了一眼,笃定道:“这是珹之域的地图?”
“没错”,萧景逸肯定了他的猜测,然后起身,从多宝格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流光溢彩的琉璃珠。
“杜衡,你来看看,这两样东西要如何使用。”萧景逸把两样东西交给杜衡,踱步走回软榻坐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杜衡接过两样物品,把地图放在桌子上,粗粝的大拇指和食指捻起那枚琉璃珠,对着烛火仔细查看。许是觉得室内昏暗,他又走到窗前,举起珠子对着太阳,借着日光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枚珠子。
过了许久,杜衡眼睛发酸,不得不拿着珠子回到软榻前。
“看出什么了吗?”萧景逸问,语气里带着难言的疲惫。
杜衡摇头,低头道:“臣无能,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
萧景逸摆手,“无妨”,他接过杜衡手中的珠子,提议道:“你不妨再看看那张地图。”
闻言,杜衡又走到桌前拿起图纸。纵然他带兵行军打仗多年,自诩对珹国和沂国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却也看不出这地图上所描绘的是何地方。
再加上地图上标注的文字不是当今两国通用的文字,他简直无从下手。
片刻后,萧景逸问:“如何?”
杜衡仍是摇头,惭愧地低头作揖,道:“末将有罪。”
萧景逸叹了口气,扶他起来,把琉璃珠和图纸一并放在桌子上,一脸怅惘道:
“莫说你,寡人日日对着这两样东西,依然毫无头绪。”
他说着,忍不住长叹口气:“若是当日没有处决成玦就好了,作为珹国现任国君,他一定清楚珹国藏宝之地的所在。”
提及那日,萧景逸不由又想到那位名叫风玥的男子,是他把这两样东西交给自己的,看他和成玦的宠妃关系匪浅,他一定知道这两样东西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