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了一遍当前的形势后,司马飞憋着一肚子火气,憋屈的走了。
仔细想想,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居然对一个只会在背地里耍弄阴谋诡计的龌龊之人把控的死死的——更可笑的是,那人还是一个弱女子。
何其荒谬,何其悲哀。
然而,君上对萧颜汐的宠爱有目共睹。在没有万全之策以前,他们不能冒险。
得罪婠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她身后的萧颜汐,进而触怒萧景逸——那才是真正掌控他们生死的人。
一个处理不好,连墨柒,甚至尚且年幼的冯世忻都会受到牵连。
杜衡刚和司马飞说完话,司马飞前脚离开,后脚杜衡就又察觉到了那股难以忽视的灼热视线。带着让他厌恶至极的,熟悉的掠夺感和占有欲。
他知道,那个疯女人,又开始盯梢了。
他强忍着内心深处升起的狂躁和暴虐,极力压下想要伸手掐死那女人的冲动,装作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若无其事地回了营地,进入专属于他的,简陋的行军帐篷。
这些时日,即使再不情愿,他也不得不锻炼出面不改色的功夫,努力在那女人面前表演,如她所愿地冷落墨柒、伤害墨柒。
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帐篷里,感觉到外面那股迫人的视线终于消失,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杜衡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察觉到婠婠终于离开,他狠狠地松了口气,抬脚就往队伍末尾走去。
思绪百转千回,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回过神来,杜衡望着墨柒憔悴的脸与极度不安的睡姿,眉头紧蹙,眸色深沉。
从被迫远离墨柒开始,每天,他都得等到婠婠那疯女人满足了自己变态的窥视欲之后,才能略微喘口气,踩着夜间浓重的雾霭,前来偷偷地看一眼墨柒。
她瘦了。瘦了好多好多。
卷翘纤长的睫毛下,是遮掩不住的青黑色痕迹,透出难掩的疲惫和深深的憔悴。
她真的,过得很不好。
杜衡捂住自己的胸膛,里面那颗心脏,正因为眼前这一幕而发出尖锐的哀鸣。
丝丝抽痛让他情不自禁地迈开脚步,刚要上前为墨柒披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