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是被倒吊着的缘故,成知节浑身上下的血液顿时逆流。他面部充血,眼珠赤红,本来苍白枯瘦的脸颊因为充血而硬生生有了几分血色。
失重的感觉让他根本不敢合眼,而他只要一睁眼,就会看到头下面正对着他的大木盆里,清澈见底的水面映照出的他的狼狈模样。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跟着狱卒来的那两个侍卫中的其中一个,上前用配刀在成知节已经被废的双腿上靠近脚踝的地方各划了一刀,随即收起刀,开始摆弄他们先前带来的那个木头箱子。
成知节的双腿只是被废了,他没有办法像寻常人一样正常走路,但是并没有失去知觉。
那个侍卫模样的人在他脚踝处划了两刀时,疼的他瑟缩了一下。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吊起的双腿上,那两道被划破的刀伤,正在缓缓的往外流着血液。
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脚踝处缓缓渗出,顺着他的小腿,慢慢的流到了他的大腿上。
正常情况下,人体上所受的伤痕,只要不是太过严重,都会慢慢的凝固。
割破他小腿的侍卫明显知道这个原理,所以他不知在刀上抹了些什么。成知节能感觉到自己脚踝处的两道伤痕正在慢慢的渗出血液,并没有缓和凝固的倾向。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这些血液流到他的脸上,并顺着他的脸滴落到地上与他正对的木盆里,是早晚的事。
这群人大费周章把他绑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死去吗?
成知节正在心里暗自胡思乱想,却很快被那侍卫中的另一个人的动作惊得大叫出声。
“啊——那是什么?!”
他耗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自以为自己叫的很大声。但其实遭受过长时间的折磨,刚刚又被废掉了一只手,不停的大声哀嚎惨叫以及求救,已经累坏了他的喉咙。他自以为自己很大声地惊叫出声,其实只不过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粗粝嘶哑的哀鸣罢了。
这声音接近于痛苦的呻*吟,几乎不能被人听见。
但狱卒和那两个侍卫还是听到了。
正在摆弄那个封的严实的木头箱子的侍卫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