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就是“原来这个老太监竟然是和杜衡大将军一伙的!”
“说不定他就是杜衡大将军找来蒙骗君上的。”
“对呀,不然怎么他刚从地牢里出来,那老太监就死了呢。指不定是他为了掩盖真相杀人灭口了。”
“天呐,细思极恐!这样说来,那杜衡大将军岂不是有叛国之嫌!”
“不好说,指不定那珹国灭国的真相也只有杜衡大将军知道了。”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怪不得。杜衡在心里暗忖:怪不得张义康这老匹夫,说话时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暗观察自己的反应,原来竟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杜衡想得不错,只这一会儿功夫,整个地牢里的狱卒已经将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而且,因着先前来到皇宫里报信的那个狱卒的缘故,现在整个沂国皇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全部都听闻了这件事情。
但是,杜衡暂时顾不得那么多。
他和萧景逸再也没了继续用膳的心思,便匆匆赶到了暗牢,径自走进关押成知节的那间牢房里。
成知节断气已有一会儿了,但这会儿尸体尚且留有余温。
杜衡近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在他左手食指上发现了被咬破的伤痕,那伤痕已然结痂,但仍然能明显看出,是新添不久的伤口。
成知节保持着靠坐在墙角的姿势,因着右手完全稀烂不再成型的缘故,他坐得并不齐整,甚至可以说他的姿势有些扭曲,看起来很是奇怪。
他垂落在地的左手下面,赫然是八个大字:
『未能杜守,死之憾也。』
自踏入这座牢房起,萧景逸就一路保持沉默,静静的看着杜衡走来走去,到处寻找线索。
此刻,伴随着杜衡抬起成知节僵直的手的动作,那八个歪歪扭扭,有些潦草的血红的大字,也映入了萧景逸的眼帘。
萧景逸削薄的嘴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紧蹙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地上那八个血红的大字。
“杜将军可否为寡人解释一下,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杜衡检查尸体的动作一顿,他抬头,清楚地看到了说这句话时,萧景逸眼底那浓重的猜疑和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