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于世。那这个‘杜’字又作何解释呢?”
萧景逸扔掉手中的稻草杆,慢慢在牢房里踱步,语气不急不缓,像是真的只是在单纯地疑惑:
“如果说是因为没有保守秘密而愧疚,那他完全可以写‘未能死守’,为何偏偏要写‘未能杜守’呢?”
牢房内一阵静默,杜衡四处勘探的目光也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臣不知。”
杜衡浑身紧绷,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慢了,硬朗英挺的面容也因此而显得更加冷硬。
萧景逸默不作声,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又或许听得清楚,只是不想接话罢了。
轻缓的脚步声一阵又一阵,像是鼓点一样敲打在杜衡的心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湿,紧紧地贴着他的脊背。
萧景逸的脚步未停。他绕着面积不大的牢房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杜衡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微微低头,趁着萧景逸在拐角转身之际,快速地抬起手肘胡乱擦了一把。
“唉,”萧景逸突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走向杜衡,边走边道:
“想不通啊想不通。莫说是你,寡人也想不明白啊。”
“这老太监到底在想什么,死就死了,还要留句话让人猜。”
杜衡摸不透萧景逸的心思,只好当一只锯了嘴的葫芦,默默低着头站在原地。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寡人一时想得入迷,没有听清楚。”
杜衡恭敬地低头行了一礼,声音紧绷:“没有,臣没有说什么。”
萧景逸点点头。
“如此,”他抬高声音,冲着牢门外喊道:“来人!”
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卫列为两队,匆匆走进牢房。
狭小的牢房顿时更拥挤了,空气也变得更为稀薄。
萧景逸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语气很冲:
“给寡人出去!留两个人就行了。”
“是。”
又是一阵骚动,牢房里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萧景逸对着杜衡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