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瞳孔一颤,整个人的脸色便迅速灰败下去。
“没有办法……可以解决吗?”他嗓音嘶哑,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这几个字。
明之武沉重地摇了摇头,表情凝重。
杜衡猝然一惊,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般,素来昂扬的头颅低落地垂着,一贯意气风发的风姿也变得消沉阴郁。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团巨大的、阴沉沉的乌云笼罩着,从骨子里渗出一股凉意来。
明之武面露悲戚,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正当二人都陷入绝望之时,一道冷然中不失关怀的声音传入他们耳畔:
“也许并没有那么糟。”
杜衡猛然抬头,朝站在一旁的乌惜文看去。
“此话当真?”
“十之五六。”乌惜文方才一直抱着佩剑站在原地——自明之武对他的暗示视若罔闻之后,他便一直靠墙站立,只管看着他们二人交谈。这还是他站立这许久之后第一次发话。
“我刚才想了许久,起初也觉得将军您姐夫的情况与那成泰有些相似。但深入思考后却又觉得,把他们二人的情况混为一谈有些不妥。”
“首先,那成泰莫名重新宠爱钟离心之后,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独立思考能力,从那之后,珹国的掌权者与其说是他,倒不如说是钟离心。而您姐夫这边,虽说也莫名专宠贵妃——她叫什么来着?”
这个出现在杜衡话语里的对标钟离心的女人,杜衡对她可谓是深恶痛绝,只浅浅提了两句,所以乌惜文并未记住这个夺走杜衡姐姐所有宠爱的女人的名字。
“她叫褚湘思。”说到这个名字时,杜衡的牙龈几乎都要被他自己咬碎了。
乌惜文点点头,继续分析:“您姐夫这边虽说也莫名专宠褚湘思,但他并没有丧失自己的判断力,更没有对她言听计从——是这样没错吧?”
他抬眼看杜衡,征求他的意思。
“没错,”杜衡很快收起咬牙切齿的神色,肯定了乌惜文的猜测,“君上他在别的事情上一如往常,与先前无异。”
“那就是了,”乌惜文继续说道:“这就是二人的第一个不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