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屏风后面的人并不是他?”
祁长留几乎要忍不住上手摇一摇未已的身体,让他把闷在肚子里的话都吐出来,“小已,你快别打哑谜了。你既然没有见过他,怎么能确定他不是真的裘立呢?”
顶着祁长留和墨白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未已淡定地喝了口茶水,“上好的顾渚紫笋,香气扑鼻,实为上品。”
“‘昨夜西峰雨色过,朝寻新茗复如何’,这顾渚紫笋可是异常难得的贡品,你们不尝尝?”
“这个节骨眼谁还有心思喝茶呀——小已,你快别瞒着师叔了,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屏风后面的人不是真正的沂国国师的?”
祁长留简直要被好奇心折磨死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未已,连最爱的酒壶也不再碰了,只一心看着未已,等他解惑。
“茶!”一旁静默无声的墨白突然出声,“问题出在茶上!”
“聪明!”未已给了墨白一个赞许的眼神,喟然叹道:“知我者,阿白是也。”
“臭小子”,祁长留笑骂一声,“快别再卖弄你们那点子默契了——小已,或者小白——你们谁都好,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茶有问题?”
墨白点头,“是茶。”
他指着未已仍旧拿在手里的白玉茶杯,解释道:“君后殿下虽不如往昔受宠,这凤栖宫里的茶具摆件却是无一件不精致。连拿出来招待客人的饮品都是珍贵罕见的顾渚紫笋。”
“可那裘立圣眷正浓,没道理连一杯像样的茶都拿不出来。我们是受邀去做客,他命下人送来的,却只是寻常的白水。”
未已:“若仅是如此,我还无法断定。只是,屏风虽然厚重,用料也极其奢华,却还是掩盖不住屏风后面的东西所传出来的阵阵恶臭。”
祁长留:“刚刚那地方,有臭味吗?我怎么没闻到?”
墨白瞥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阿未是医者,自然对气味更敏感一些。”
未已眸中含笑,睨了眼认真解释的墨白,温声道:“本来我是没有往屏风后的人弄虚作假这方面想的,但是茶水无茶只有水,屋内又散发出阵阵恶臭,屏风后的人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种种迹象加在一起,便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