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熹在书房待了很久。
人大概有一些本能的自我保护,十年前的很多事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她只记得拍摄事故遭到曝光后她一直在拼命“奔跑”。
从不主动去回忆,也在故意去忽略、去遗忘,她捂住耳朵百分之二百地投入工作,那时也的确需要全身心地投入——
她需要用新的工作去博得新的大众讨论点,也需要工作去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再消沉。
安云熹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却又临时改了说辞让对方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后她向后靠在书房的椅子上。
事故曝光时她和权至龙算是比较熟悉的朋友,因为eubu和权达美的缘故,她会很信任地在工作时把eubu送到楼上拜托他照顾。
她知道他在她风波后第一次公开工作时转发了宣传——c家的广告片拍摄,主角只有她一个,也并非是他有宣传任务的品类。
安云熹再次看向手里的资料,熟悉的媒体来源让她忍不住深深吸气。
因为地区文化差异以及当时刚在亚洲结束几个影视活动,再加上是在首尔机场发生的围堵,这边的舆论发酵得尤为严重,公关抢占时间很关键。
那段时间混乱不堪,发各种通稿的媒体如雨后春笋,不管是v&y还是安云净那边,在h国的工作都没有扎根,自然也就没有去细究每一个的来龙去脉。
许圣赫当时提供的帮助她那时候就已经清楚,余下的······
安云熹再次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喂,帮我查一下······”
书房的抽屉里放着一只小布包,拉链上零零碎碎挂着钩织、雏菊钥匙扣还有各种小装饰,布料上是来自权至龙的涂鸦。
这只包陪安云熹度过了整个2018和2019,曾经里面满满当当,房产、银行卡、钥匙、证明······现在变成了日常的票据收纳包。
安云熹看着敞开的抽屉,想起了太多事情,酸涩地堵在喉头。
她忍不住靠近桌边,胳膊撑在桌子上捂住了脸。
权至龙一整天都在跟金亨利还有律师商议。
因为y公司的非本公司艺人否定论迅速跟y公司切割几乎所有的关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