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们就总觉得还有个旁的指望,是不会上心好好做事的。都是顶门立户的男人,以后的家业得你们自己创,别老想着倚靠别人。”
刘老四道:“阿耶,就算要分家,您这分得可不公道啊!五娘子是在室女,吃喝都是公中的。这些年,她跟长安、汴州、州府里那些高门大户来往颇多,再加上刺史府的好处,可是积攒了不少银钱的。这些也应该拿出来一起分啊!回回宴请,人情往来,咱们五房可都是一起出力的。族长,您说是不是?”
刘翁气道:“你是个做叔父的,还要不要脸?居然惦记起侄女那点私房钱了!这两年,因为绰绰的关系,确实多了很多人情往来,凡是走了礼单来往的,我可都写在里头给你们平分了。说起来,还是你们赚了便宜。给绰绰的那份,是人家单独给她的谢礼,我早就说过,谁都不许惦记了!”
刘老二道:“阿耶,这怎么行?各家人情往来所收礼物钱财,都要交到公中统一回礼、重新分配,这是一直以来的定例。这么多年,我们几家可都全无藏私的。”
刘敏道:“是啊,阖家的女娘都没来,您就叫了五娘子一个过来,这不是明摆着偏帮她么?”
刘翁气得咳嗽起来,刘绰赶紧起身服侍他吃了几粒速效救心丸。
族长道:“我说一句啊,几位贤弟如今都成了各自司曹的主事之人,说到底,这都是托了五娘子的福吧?二郎新妇的嫁妆,还有二娘子的聘礼,可都生生多出来不少。这看的是谁家的面子,我不说诸位也知道。三娘子和四娘子,那上门提亲的都快踏破门槛了。如今,便是六娘子也已与张县尉家的小郎君定了亲。”
“我让绰绰在这里,就是怕被你们几个逆子给气死在当场。若出了事,她还能救我一救。”刘翁喘匀了气,拉住了正要回座位的刘绰道,“这些年,若是没有绰绰,我这个老东西怕是早就死了。她给我配的这药丸,用的是川芎和龙脑香。川芎是忠州的李刺史帮着采办的。咱们与忠州那边多年的往来,人家年节生辰可是一样都没落下,东西你们分了,那回礼都是她自己出的。这龙脑香,一两就要二十五两银子。我吃了这些年,足有几百两银子了,也都是她自掏腰包出的。她怕我心疼银子,可从没在人前提过。若不是去年张刺史在宴席上提起,我都不知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