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
他应该恨自己才对，为何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秦墨，才发现秦墨早已经泪流满面，眼里的委屈和难过溢于言表。
看向自己，更是满眼的心疼。
那一刻，公孙太后大哭起来，“我对不住你，我没脸见你”
秦墨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拿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的给她擦拭眼泪，“这畜生，竟以你做诱饵！”
公孙太后紧紧的拉着秦墨的手，“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你骂我几句，哪怕弄死我，我也不怨你，你别这样，我无地自容，我不配呀！”
当初一念之差，设计李越，害的李越跟秦墨兄弟反目。
又因为一念之差，设下了大局，把几十万李氏族人全都葬送。
结果没想到，关键时候，自己却被自己的亲儿子，当成了诱饵，在身上捆着炸弹，只等秦墨过来。
秦墨没来，他的计划也没得逞。
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那些人去掉了自己身上的炸弹，把自己从山上接过来。
她最终还是面对了秦墨。
她这辈子，谁也不觉亏欠，可唯独亏欠秦墨。
亏心到了骨子里。
秦墨摇摇头，“本来是恨的，也想好了心狠一点，但是看到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老了老了，还要遭这样的罪。”
秦墨的话，就像是鞭子，抽在她的脸上。
又岂是一句无地自容就能够概括的。
到头来，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连跟女婿提鞋都不配。
“我对不住你，倘若有来生，我给你当牛做马。”公孙太后道。
“不说这些了，先吃些东西，我亲自做的，这么多年没尝过我做的东西了，看看手艺有没有退步。”秦墨说道。
公孙太后摇摇头，看着秦墨好一会儿，“我女婿，纯孝啊，世人无出其左右。
是我自私自利，害了这一大家子，伤害了你。
我无颜面再见你，无颜面见玉漱她们。
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不要告诉她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