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都开始打颤了。
连三平瞄了一眼文贤贵,然后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廖老三的裤头,高高举起握着匕首的手。
“冤枉啊,陈管家,救救我啊!”
廖老三紧闭双眼,发出了绝望的哭喊声。
连三平的匕首并没有刺下去,要是真的要割廖老三,那动作可不会是这样。他只是按照文贤贵的指示,吓唬一下而已,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他又把匕首收了回去。
文贤贵兴奋极了,快步走上前,抓住廖老三的衣襟,往上提了提,压低声音问道:
“陈管家?是陈管家杀了马贵德?”
廖老三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裤裆,发现安然无恙,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杀的。”
文贤贵手上用力拧了半圈,恶狠狠地说:
“你敢耍我?刚才还说是陈管家。”
“三少爷,我没有耍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晓得。那天晚上陈管家塞给我一笔钱,叫我去找马贵德一起出去找婊子。我还纳闷呢,陈管家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还要我跟马贵德一起去。他说我要是不想去,他就找别人了。这么好的事儿,我能不去嘛,就把马贵德给骗回来了。结果走到半道上,陈管家又把我们拦下了,只让我一个人去。第二天马贵德就没了,是不是陈管家下的手,我真不晓得啊。”
廖老三说的话,半真半假。其实那天陈管家找他去家里修一张太师椅,他本来就懂点木工活,也没多想就去了。
到了陈管家家里,还真看到一张坏了的太师椅。陈管家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他拿着锤子在那儿敲敲打打,突然姜氏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身上光溜溜的,用手撩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吓得差点跳起来,姜氏也吓得不轻,赶紧用手捂住。谁知道这时候陈管家又回来了,好巧不巧就把他俩给逮了个正着。
陈管家倒不是来抓奸的,可这情形也跟抓奸差不多了。据姜氏自己说,天气炎热,她以为家里没人,就在天井里找了个大桶泡澡,泡得了就回房。哪晓得陈管家叫人来修太师椅啊。
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合不合理,反正他们三个人就这么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