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好几千人,若军队都被贼子渗透,有多要命可想而知。扬州军司与漕军并不是一个统属,漕军是朝廷外派的,扬州军司则是本地的州军行署衙门。
四月十二晚,扬州暴雨倾盆,徐经仍然坐于堂上未眠,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案台,似乎在思索着,桌上唯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跳动,映照着徐经那紧绷的脸庞。
当日事发后,漕军的秦皋带兵追杀海留夏,可海留夏与贺青两人跑的太快,半路又有十来个黑衣人出来挡,导致海留夏逃脱,秦皋清理掉那些黑衣人后,还抓了两个活口,但是还没带回来审问,那两个黑衣人居然咬舌自尽了……
“大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徐经的思绪。
脚步声响起,来人是一个脸上有块刀疤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肩宽腰窄,身材修长,眉淡目明,容貌不凡。他一身黑衣上沾满了雨水,是从外边回来的。
徐经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个人,开口道:“行风,何事?”
此人是外庭秋缭司司正秋行风,只听他一口低沉的嗓音说道:“扬州军司,有异动,那指挥使曲宥,居然在行署里密会了一个陌生人。”
“曲宥此人有问题?”徐经有些震惊。
秋行风继续道:“龙门帮与东海帮相争,据龙门帮的人讲,官府一直偏袒东海帮,这才招致龙骁亲自出马来战,而龙骁此人并非莽夫,一眼便看出东海帮与刘知府等人有勾结,可若仅仅只是个知府,东海帮怎会如此嚣张?若说那曲宥不知情,又有谁会相信?还有,扬州府库内十几万两白银不翼而飞,又是入了谁的钱袋里呢?”
徐经蹙眉道:“曲宥掌管扬州五千州军,我外庭没这个权利去动他……”
秋行风道:“事急从权,如今向圣上请旨已是来不及,扬州只恐还有东海帮的残部潜伏,若曲宥真的有异动,州军哗变一起,身在扬州的我们,只怕也难逃圣上迁怒!”
徐经抬头,看着一脸正色的秋行风,问道:“行风,你想怎么办?”
秋行风道:“大人明日便去扬州军司那里见曲宥,说是有形迹可疑之人潜入军营,只要能面见到曲宥,凭我们外庭高手的手段,制住他一个武夫不难,只要制住他,控制了军营,清查军中库房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