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入后院再次见礼。
“世叔,为何这般匆忙,六月二十四方出发,十余天便到了此处?”
苏博喝了口茶,说道:“贤侄啊,灾情不等人啊,这江南若不尽快前去,只怕要翻天啊……”
“朝廷又不是无力,如何翻的了天?”华卿不以为然道。
苏博道:“贤侄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依我看来,粮船翻进了江里,实属无稽之谈。乃是有不法者故意私藏,用这十几万石粮食抢先去苏杭卖米,赚那民脂民膏。待我到彼处,他们早已盆满钵满,尽藏私库矣。届时,又无证据,他们又是奉旨赈灾的,还有功劳……”
华卿的眉头也锁起,问道:“似此,如何破之?”
苏博道:“得知这等消息时,我已修书一封,给那早已过了江的程欢,让他督查此事。另外,又写密札一封,送回京城,告知皇上。”
华卿思索片刻,说道:“既如此,虽稳妥,但毕竟没有证据,又怎能拿得住那中饱私囊之人?难不成都寄托于那外庭首脑程欢身上?”
苏博道:“正是如此,江南之地,我等苦于没有自己人手,实在是难做,况且,粮船翻江,只是其一。”
“其一?难不成还有其二其三?”华卿追问道。
“不错,其二便是江南已出暴民,围攻当地大户抢粮,抢米行,甚至有些聚众攻打府仓……”
“那其三呢?”
苏博再次喝了口茶,将茶杯用力往桌上一砸,震的那茶桌直晃,开口道:“其三便是,朝廷根本没有赈灾之银!”
“怎会如此?”华卿大惊,“去年江北大灾,江南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年江南夏汛又逢青黄不接之际,江南饥民何止百万,朝廷这不足百万石的粮草如何够用?国库一文钱不拨,如何赈的了灾?”
苏博叹了口气:“圣上做事欠缺考虑,说练兵,直接用钱在北境砸出几万铁骑,一个上半年,硬生生把国库掏空;说赈灾,先拿贪官与富商开刀,要抄了贪官的家得了银子就地赈灾,可哪个官会坐在家里等你去抄家?哪个富商会乖乖送钱来?”
华卿道:“那依世叔所见,该当如何?”
苏博道:“当速往江南,控制局势,说服那程欢,借助外庭之力,先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