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等什么?”
“等风。”
“风?”朱枫扬起头,寒风迎面吹来,他不由打了个哆嗦,真冷啊。
两军对峙近半个时辰,动都没动。这是在观察对方军阵,查看破绽所在。
半个时辰后,邵春忽然道:“师傅,是西风,西风来了!”
伊宁扬起右手,下令道:“推进!”
高台上,传令兵扬起一面赤旗往前一摆!
前排的战车,重甲步卒,中间的弩车,大炮,两翼与殿后的骑兵,后排的弩手,枪兵,开始缓步向前推进,隆隆鼓声开始缓缓响起,五万禁军整齐划一往前推进,从将到兵,脸上都充满了坚毅。
立于东门城楼上的皇帝看着城下大军推进,不由蹙起了眉,她难道真会这骑步战法吗?皇帝站的高,看得远,只见那庞大的军阵之中,是无数个小阵,大阵宛如人体,小阵宛如器官,齐齐推进,声势浩然。刀车,弩车,战车,大炮,错落有致;盾兵,枪兵,弩兵,骑兵,鳞次栉比。这摆开的军阵像极了一条鱼,一条鳊鱼。而那高台,正处于鱼眼的位置。
“这是什么阵?”皇帝问身边的兵部侍郎周苗道。
周苗摇摇头,不知道。皇帝大失所望,而皇帝身后闪出一人,正是那内廷的高手汤铣,只听汤铣眯着倒三角眼,恭恭敬敬道:“回圣上,这军阵,乃是鱼鳞阵,骑兵但来,如抚逆鳞,鱼鳞滑溜而紧密,牢不可破,而鱼鳍扎手,触之即伤,鱼尾为骑兵,可左右而摆,分散绕后,难以应对。若是正面进了鱼嘴,入了鱼肠,则有死无生。”
“哦,汤爱卿居然识得?看来汤爱卿也颇有才能啊。”皇帝诧异的看了一眼汤铣。
“圣上过奖了,此等军阵臣只是听说过,若要臣上,臣是摆不出来的。”
皇帝闻言也眯了眯眼。
回想起那晚,他收到伊宁的信,震惊了他一夜,使他夜不能寐,第二日将信件上的战术打法交给朝臣们议论之时,朝臣们也是大为震惊,旋即吵个不停,但归根到底就一句话:没人能指挥得了。不得已,皇帝只得让瑞王跟伊宁披上战甲,将名义上的指挥权交给了瑞王,实则,仗怎么打,还是靠伊宁。
皇帝也忧心,她真的行吗?
不仅皇帝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