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让设灵堂了……我的儿啊……”
周老汉的儿子是在禁军当差的,跟随伊宁作战的时候受了重伤,不料没救回来。
伊宁听罢也是蹙眉,这谁下的令?是皇帝吗?
正好这时,五城兵马司的人又来了,好几个官兵走来,挤开人群,喝开一条路,走到老汉面前,其中一个黑面汉子厉声道:“周老头,怎么还没拆啊,这要过年了,这多晦气!”
周老汉忙不迭的点头,就去扯那挽联,谁料伊宁一把抓住老汉的手,制止了他扯的动作。然后冷冷盯着那黑脸官兵,看的那兵直发毛。
“晦气?”伊宁冷冷问道。
那黑脸官兵不认得伊宁,厉声道:“当然晦气了,这要过年了,挂着白幡难道不晦气?怎么,你想做什么!”
“谁下的令?”
“你这个村姑,你谁啊,管这么宽?上面有令就是有令,你们照着做就是了,再多言语,信不信拿你下大牢!”黑脸官兵怒气腾腾道。
白梨上前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宁姐大呼小叫!把五城兵马司的蒋忠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下的令!”
那黑脸官兵怒了:“你们几个村姑,这般猖狂,来啊,把他们抓起来!”
“啪!”
白梨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那黑脸官兵扇倒在地,头盔都扇飞了,白梨不等他起身,一脚踩在那黑脸官兵脸上,对着其余几个目瞪口呆的官兵喝道:“叫蒋忠来!”
而周围的百姓闻声皆望向了那些官兵,那几个官兵望着这几个女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飞也似的跑了。
待其他官兵走后,伊宁示意白梨松开了脚,那黑脸官兵这才爬起来,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四个女人,看着个头最高的伊宁时,这才想起了什么一般,立马跪下道:“伊女侠恕罪,伊女侠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滚!”伊宁淡淡吐出一个字。
那官兵如蒙大赦,拱手转头就跑,伊宁不会跟他计较,她知道蒋忠是不会来的,上边的人都清楚,这瓦桥坊里有个人是不能惹的,这事只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皇帝亲自出面。
可皇帝会为了这小事亲自出面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