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师兄弟们给汪澄洗身子,换衣裳,然后挂白幡,贴挽联,烧香纸。
虽然没有彭渐去世之时那般热闹,但是也搞的有模有样。
董昭从始至终没有跟杨玉真说过话,待祭礼过了一轮后,董昭谓白梨道:“娘子,你先带阿萍回临溪村,这儿有我。”
白梨想了想,她们两个女人在这道观确实不方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萍问道:“昭哥,你还好吗?你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董昭平静道:“你放心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林萍点头,跟着白梨走了。董昭留了个心眼,喊水得清过来,塞上十两银子,说道:“水小哥,你跟着白梨她们,我怕出事,麻烦你了。”
水得清满口答应,在这时节,自己人当然不能用钱来衡量了,水得清拎得清。
董昭又找来吴非,说道:“吴兄,我怕山下有变,你去小孤岭密切监视各个路口,我怕江淮三帮的人趁机上来,有事用鸣镝告知!”
吴非答应下来,吃一堑长一智,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谁也不想钟离观之覆再来一次!
打发了工匠们下山,安排好了灵堂,采买完丧礼物什,折腾了一下午,已近黄昏。
董昭一袭白衣,头束白色发带,昂首立于观星坪通往山下的台阶之上,身侧立着青虹刀,他注视着下山主道的台阶,脸色凝重无比。
天上阴云沉沉,沉闷的似乎压着人透不过气来。不多时,一阵雷鸣响彻天际,他不由抬头,今夜与那夜,何其相似?难道钟离观还要遭一回劫难吗?
眼看天色渐暗,钟离观剩余的十来人还在忙碌,处处点烛挂灯笼,观星坪正中更是点起好几个大火盆,映照的整个庭院亮堂堂的,他们似乎也有预感。而矮子帮的人则跑去后边伙房里做饭了,也忙个不停。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董昭没有回头,他听得出这是谁,这种脚步声不紧不慢,节奏单一,只有杨玉真是这么走路的。
果然,杨玉真走到董昭身边,看了一眼董昭的侧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昭儿,你是觉得江淮三帮还会来吗?”
董昭没有回答他,这么幼稚的问题,根本不用回答。
杨玉真见董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