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的宝石坑坑洼洼,尖耳朵上甚至缺了一个角。
这看起来就是有故事的人。
“传教士?您难道是从拉特兰来的乌萨斯?”
好像每个人知道苏里埃尔是个神职者之后都要问一遍乌萨斯的路有多难走——苏里埃尔确实已经领教过了,不光有天灾,还有人祸,天寒地冻,源石雨和感染者双管齐下,一走一个不吱声,所以在聊到这方面的时候颇为真心实意。
苏里埃尔说道:“是的,我与老师一起在外研学,只是路途中遇到了天灾,我们的行李和车都毁了,一路流浪到了切尔诺伯格。感谢谢尔盖先生,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们或许还在这座城市里打零工。”
娜塔莉娅以为她在说笑,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传教士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和小贵族差不多,反正应该是拉特兰的上层阶级——她下意识地认为传教士不会做零工。
人总是会用自己能够理解的方式来理解这个世界,可用自己周围能看到的东西来看待世界,也不过是以偏概全。
苏里埃尔对这位天真的贵族回以一个同样天真的微笑,然后接着自己的话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在准备回程了,这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旅行……”
米莎:“……”
真是谎话连篇,张口就来,米莎甚至在听到她话的第一时间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搞错了……
苏里埃尔话锋一转,像是对娜塔莉娅心生好感的样子,问道:“娜塔莉娅小姐,您怎么出来了?是宴会要结束了吗?”
这话问得非常外行,很明显是个不熟悉宴会流程的人才会说的,不过娜塔莉娅很乐意在这里浪费点时间,为宾客做出解答。
“并不是,宴会结束之前我还得回去与客人们道别,距离宴会结束还有段时间。”
娜塔莉娅没能把刚才那个敷衍侍女的答案说出口,而是停顿了一会儿,才对苏里埃尔说,“今天的夜色有些特别,朦胧却不模糊,我想多看看。”
苏里埃尔沉默了几秒,难得觉得自己那占据了高地的情商没能对上这位大小姐的脑电波。
与克丽斯腾和杰西卡不同,作为正儿八经的贵族,娜塔莉娅熟读艺术典籍,通晓文学历史,在风花雪月这方面臻至化境,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