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笙双颊晕红,看酒樽甚至都已经出现重影。
“这有何妨,在这里歇一晚就是了,府中难道还没有厢房吗?”林婉看着红晕满面的张紫笙笑说。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外面过夜。”张紫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林婉瞧了一眼正在闷头夹花生的儿子,接着又扭头看向张紫笙笑说:“这话说得,咱们府里又不是别处。”
“你过去就常来,这府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你都去过,我估摸着你该跟自己家一样熟,歇一晚又怎么了。”
张紫笙却还是摇头,软声细语的说:“真的不行呢,伯母。”
见她这副脸色通红,整个人都好似软了下来的模样,林婉愈发眉开眼笑,忍不住挪动椅子到她身旁,凑到张紫笙旁边小声说:“怎么了,这里难道有什么吃人的恶兽不成?”
离的如此之近,林婉说话间嘴中吐出的淡淡酒气让张紫笙愈发头晕目眩,不过这时她却突然憨笑了起来:
“伯母真是爱说笑,呵呵。”
一瞧她这模样,林婉就知道她醉得差不多了,旋即她抬头看向还在吃花生的儿子。
“花生吃够了没有?”
“啊?什么?”
秦泽好不容易稳住手夹起一粒花生,被这突然一问惊扰得手臂一晃,花生啪的一声掉入了盘中。
“问你花生吃够了没有。”林婉嗔道。
秦泽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的笑说:“没呢。”
“刚刚一直在喝酒,都没吃几口菜。”说话之间,他放下筷子,忍不住用手抓起花生来。
“先别吃了。”林婉拍了拍他的手,接着又说:
“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手握大权,今后一定要施仁政,善待天下百姓,知道吗?”
“知道。”秦泽随口答应一声。
“好,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说的话,为娘代天下百姓先敬你一杯。”说话之间,林婉用胳膊推了推晕乎乎的张紫笙。
接着她端起酒樽面向了秦泽,张紫笙只得勉力拿起酒樽跟着站起。
秦泽心中无奈,但这杯酒他知道是不得不喝了,于是只好端起酒樽,勉强支棱起来,尽可能的让脸色保持肃穆,认真的说:“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