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电话，下楼。
梁玄，已经坐在餐厅，郑妈的脸还是肿的。
看到顾眠，恭敬地喊了声：“顾小姐。”
梁玄抬头，就和顾眠的目光对上。
今晚的晚餐，格外丰盛。
梁玄很有本事，竟然让人将她在北城习惯吃的那些东西，都做出来了。
“尝尝这个鸽子汤。”
一边说着，梁玄一边将凉好的鸽子汤放在顾眠面前。
顾眠点点头：“谢谢。”
她始终客气疏离！
这一刻的顾眠，感觉自己和当年的陆舟一样，她刚回到国内的时候，对什么都很疏离。
似乎，对任何感情也都提不起信任。
唯独冷漠，似乎是唯一能保护自己的铠甲。
顾眠舀起一勺，喝了口。
梁玄：“如何？”
顾眠点点头：“嗯，味道很好。”
她说的是实话！
这汤的味道，是真好。
梁玄见她说好，嘴角扬起了一丝欣慰。
“你喜欢就好！”
“……”
“我看你在北城的时候，每周都会喝一次鸽子汤，是为什么？”
顾眠听到他精准地说出‘每周’，有些意外地看向梁玄。
而后，笑了：“对我调查得那么准确？”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我总是要了解透彻一点的，你说呢？”
一句‘喜欢’，直接让顾眠沉默了。
她没接梁玄的话，而是转而问：“明天，是tf的人来接我，还是你送我过去？”
这句‘送’，顾眠的语气里，明显有了嘲讽。
之前裴锦川为了裴悠，将她送到了梁玄手里。
而梁玄现在为了得到tf给的那些好处，又要将她送给tf！
可悲吗？
可悲的……
可在这样的‘可悲’面前，顾眠现在是心如止水，毫无所谓的样子。
梁玄闻言，帮她夹菜的手，顿了下。
他看向顾眠，深邃的眼底，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听他淡声问：“眠眠这是要离开我了吗？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