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别说出去……”
谢识琅抿直的唇线有了松动,眸底难得促狭,“先前还缠着我给你洗裤子,现在不提了?”
谢希暮头次来月信时才十岁出头,睡醒后见床上血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抱着谢识琅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殊不知谢识琅也只是个少年郎,第一回碰到这情况,面红耳赤地去找大夫。
后来小姑娘知道自己不会死了,还赖在他屋子里不走,非说自己受了苦头,谢识琅身为男子却躲过一劫,非让他给她洗裤子才放过这人。
“……”
谢希暮脸热得像个柿子,见谢识琅这样调笑,眼角都染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这样爱哭,日后你夫家的大门都要被洪水冲走了。”谢识琅刮了下她的鼻头。
她咬着唇,顺理成章环住男人的脖颈,将身子贴了上去,“那我就一直赖着小叔叔,让丞相府大门被冲破才好。”
女子身子娇软,与谢识琅这硬邦邦的胸膛不同,贴上来的一瞬间,男人便僵住了,呼吸一紧。
她知道,他想起了他们在床榻上的事。
“时辰不早了,先回院吧。”谢识琅主动退开,谢希暮虽不满足,还是乖乖收了手。
“我能不能先在你屋里换件衣裳再回?”
谢希暮衣服脏了,若这样回去,会被人笑话。
谢识琅蹙眉,“我这儿没有女子的衣裳。”
何止,谢识琅为人身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好女色,院子里连个婢女都没有,若非那日在床榻间他索取的厉害,她都要疑心这人是否有龙阳之好。
“穿你的常袍就行。”
常袍只用系扣,宽松些也无妨。
谢识琅将衣裳给她,她绕到了屏风后的内室更换。
内室便只有一张床榻,这是谢识琅平日读书累了,小憩的地方。
但就在两日前,她与谢识琅曾滚在这张床上浅尝鱼水之欢。
到底没做到极致,谢希暮不由怀疑董嬷嬷下药是不是留了一手。
啧。
遗憾。
屏风外传出推门而入声。
“跪下了?”
阿梁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