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发好奇,“我闻着你身上味道清新,用的可是草药。”
谢希暮也不拿乔,夸道:“夫人果真聪明,今日乃是岁除之日,艾草可驱除晦气,我便是用的艾草水沐浴,想着今日郝家有喜,我沐浴后,也好沾沾喜气,来年也能像夫人这般福气深厚。”
郝大夫人被这话逗得眉开眼笑,一旁的姑娘们都没什么好脸色。
说到底,大家都是名门闺秀,谁愿意给谁做陪衬,尤其还是这个身份掺了水分的谢家姑娘。
谢乐芙最讨厌对人曲意逢迎,哼了声:“姐姐说了半天还不口渴,可别浪费了大夫人给你泡的这龙井。”
姑娘们一听这话都暗自笑了,发话的可是谢乐芙,谢希暮想要逞能,也不能盖过人家真千金。
原以为谢希暮会难堪,不料女子面露感动,“阿芙为姐姐着想,当真是懂事。”
众人听了都不知是该嘲笑还是冷眼。
这谢希暮也太听不出好赖话了。
连谢乐芙这从乡下出身的都自觉脸热,哼了声不再说话。
明慧直勾勾盯着谢希暮,瞧女子将孩子还给乳母,端起茶杯刚饮下一口,芸哥儿还对美人姐姐的怀抱恋恋不舍,竟哇哇大哭起来。
谢希暮立即放下了茶杯,正准备接过孩子。
明慧眯起了眼。
好在这人还喝了一口。
她一个眼神,谢希暮最近的侍女忽然跌倒,正好撞翻了小几,谢希暮方才喝的茶洒了她一身。
“呀!”郝大夫人惊叫了声。
茶水放温了,谢希暮没被烫到,反应也快,起身将水抖开,只有外衫湿了。
郝大夫人正要责备这是哪个院的下人,明慧先愤而起身,“莺儿!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害得希暮妹妹衣裳都湿了。”
谢希暮眼神微动,落在莺儿那张惊恐的脸上,温声:“无妨,这茶早不烫了,去换件衣裳便是。”
原来这跌倒的是明慧郡主的贴身婢女,郝大夫人不好得罪,责骂的话也成了宽慰:“郡主莫气,我便是怕今日生这种情况,在西院备了干衣裳,希暮妹妹赶快去换吧,可别着凉了。”
郝大夫人正要指人带谢希暮去,明慧抢先道:“夫人,原是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