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挑,若有与我对诗的,可免费挑胭脂回家。”
女童单纯地瞧着张木华,对自己娘亲道:“娘,那个胭脂不要钱。”
妇人哪里会作诗,脸热地向张木华道谢,便想拉着小女童走。
张木华喊住了两人,进店找了菀娘。
谢希暮余光微动,瞧张木华拿了罐胭脂,准备付钱。
她忙上前,将自己挑的胭脂递过去,“方才多谢张姐姐出言,这胭脂算我转赠于张姐姐,望姐姐笑纳。”
张木华看了眼谢希暮,“你如何知道我是谁?”
谢希暮笑容恬淡,招人喜欢,“张姐姐随身佩剑,穿衣配饰简单大气,眉目间有武将之辈的英气果敢,我想,除了张太尉之女,应当没谁有姐姐这不俗气度。”
寻常女子见了张木华都退避三舍,私下骂她男人婆,这女子反倒夸她英气果敢,何况…她也没见过这般貌美的姑娘。
张木华耳尖有些红,咳了两声:“胭脂就不必了,听说你是谢家姑娘,谢家与张家都是武将世家,你我也算有缘,若下回再见,我请你喝酒。”
张木华将银子丢给菀娘,利落地出了一品居,将胭脂塞给小女童。
“日后要靠自己的本事,让家里好起来,女子也能当一片天。”
张木华摸了下小女童的脑袋,转身离开,好不潇洒。
晓真瞄了眼自家姑娘,面上不仅没有不悦,反倒存了笑色。
“姑娘,我送你们回家吧。”郝长安道。
谢乐芙已经挑完胭脂了,抱着满满一怀,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心里美得不行,乖乖跟着二人回家。
等到了丞相府,郝长安见谢乐芙屁颠屁颠入府了,才喊住了谢希暮。
“姑娘稍等。”
郝长安面色赧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盒,“这个是赠与姑娘的。”
谢希暮看了眼盒子,没有动作。
郝长安忙解释:“姑娘别误会,我自知与姑娘已…但姑娘先前受我之累,郝某实在愧疚,嫂嫂送的礼,当不了郝某心意,这份礼请姑娘收下。”
这话倒是真诚,谢希暮清楚郝长安是个正人君子,这话听不出多少情意,歉意倒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