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由哀家同你说本是不该。”
她面不改色,“臣女洗耳恭听。”
“你与十郎虽然是叔侄,但始终不是血脉相连,男女之大防希望你心里铭记,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十郎未来该是坦荡光明,若是背上不该有的污点,这就可惜了。”
太后这话是驱散众人跟谢希暮说的,也是为了给这姑娘留两分薄面。
若是寻常女子听见这话,恐怕要心惊胆战了,而殿中人却是一脸迷惑,“太后这是何意?臣女不明白,
但臣女一直都清楚小叔叔未来坦荡,臣女不会是给小叔叔带来污点的人。”
太后直直盯着她,“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谢家将你抚养大,已是大恩,莫要辜负你小叔叔,
十郎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比亲孙子还要疼爱三分,任何人对他有威胁,哀家都不会容许。”
她面带笑意,“太后放心,臣女不会辜负小叔叔,绝不会。”
……
出了慈宁宫,谢希暮一眼便瞧见男子长身玉立,等在了马车前。
宫闱之中不许使用车驾,而谢家却是个特例,可见皇帝和太后对谢识琅的偏宠。
谢希暮走过去,“小叔叔。”
谢识琅回过神,瞧女子垂着眼,也不看他,忧心姑娘是同他置气,委婉道:“方才我与张木华只是在御花园走了两步,没说什么。”
谢希暮轻轻嗯了声,好似并不关心,兀自上了马车。
谢识琅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他的确没撒谎。
方才出了慈宁宫,他和张木华不过是并肩行了两步路,等走到御花园,太后的宫人离开了,张木华便称到了练武时辰,要先行一步。
他惯来独身,平日里相处得最多的便是谢希暮,跟小姑娘待在一起倒是怎么都待不够,可多跟旁人待上须臾时刻便觉得厌烦。
他心里又一直挂心谢希暮,有了机会离开,便马不停蹄返还来接谢希暮。
可她却……
难道是太后同她说了什么?
车马一路,二人相对无言。
谢识琅察觉了小姑娘的不对劲,往日二人待在一起,哪怕没话题,小姑娘也会与他凑近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