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怎么不识好人心。”
谢识琅哑然,浑然是被气笑了,“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话小姑娘倒是不辩驳了,老老实实起身,“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得去跟鹤随解释一下,他今日应该是急坏了。”
她的前路又被拦住。
他硬生生挡在她面前。
本以为这人要说难听的话,没想到只是垂下了眼,语气轻微:“我受伤了。”
她愣了下。
男子眼神里的落寞藏不住,又掩着渴求,“你不留在家里照顾我吗?”
谢识琅知道谢希暮对这小子上心,却没想到连他受伤了,还留不住人。
小姑娘像是苦恼,“可是…我……”
“罢了。”
他移开视线,心里滚上一阵又一阵的苦涩,“随你。”
忽的。
他袖子被人拽了拽,小姑娘试探道:“你生我气啦?”
“没有。”
她瞧着他,“那我先走喽。”
他深吸一口气,甩开她的手,“都说了随你。”
“那你早点睡。”
谢希暮当真离开了,只听隔壁传来开关门的动静。
他才觉出心窝里一阵阵涩意,泛着没由来的戾气。
阿梁从屋外进来,禀报:“主子,端王将您受伤的消息禀了官家,官家传了话,让您这几日先不要在京中露面,以方便查刺客,剩下的事务,官家也交给了端王。”
“知道了。”
阿梁忍不住问:“主子,这是您和端王事先安排好的?”
谢识琅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梁低头,轻声嘀咕:“可将属下吓坏了,还对大姑娘发了一通气,她都被吓得半死。”
那丫头被吓得半死?
他心里冷笑了声,估计她心里只惦记着梁鹤随有没有事,哪里管他的死活。
翌日晨,不过辰时谢识琅便起身了。
昨夜听了谢希暮说了要去找梁鹤随,他一整夜都没睡好,阿梁端水进来给他洗漱,问起今日是否要去王府。
谢识琅沉沉将帕子砸在盆里,“不去王府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