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谢希暮瞧上去很明白,“今日也是恰巧碰上的,不是什么坏人。”
晓真这才点头,转而说起今日的事,“奴婢将经文给了将军。”
谢希暮问得随意:“他怎么说?”
晓真老实答:“起先还挺不屑一顾,让奴滚,后来奴解释了这是姑娘抄了两三个大夜才赶出来的,还说姑娘上回只是迫不得已。”
“他收下了。”
谢希暮重新躺下,表情懒洋洋的,好像早就猜到萧焕会收下。
晓真憋着笑,“将军听说您为了他付出这般心血,脸通红的,不知道的怕以为是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呢。”
谢希暮被这个比喻恶心到了,连连蹙眉,“萧焕这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外头的人不知将他传成了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其实相处过才知道,这人就是个幼稚鬼,孩子般的人物,哄哄就好了。”
晓真甚为赞同,“还是姑娘了解将军,他本就不是个坏人。”
谢希暮自然是明白的,萧焕本可以待在萧家这个享福窝一辈子,偏偏骨子里有股傲气,年少参军,不知吃过多少苦头,手里又沾了多少血腥,好不容易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她对这个兄长,当真是有些佩服的。
这些年,他对她嘴上挖苦,但要帮忙的时候,也是毫不推辞的。
只是这家伙每每见着她都不着调,故而她才偶尔整整他。
漏尽更阑,寮房的窗牙儿夜风垂得吱呀响,廊外影子伫立片刻,缓缓离开。
烛盏火星子迸发,零零散散飙溅在木桌子上,起先是一阵阵白烟儿,火苗将桌板烧出了大小不一的洞,火势越演越烈,从床幔一点点危及榻上女子。
对方却不得而知,任由危险波及自身。
大火便似一条汹涌蓬勃的恶龙,张开血盆大口,活生生将女子咽了下去。
再无声息。
“小叔叔。”女子孤独无助的呜咽声很轻,却令谢识琅骤然清醒。
“希儿!”
视线清明的瞬间,谢识琅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了。
这是谢家本族的老宅子,屋子陈设朴素,忽然,身侧凑近来另一个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