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余光内反映出男子不好看的脸色。
“若是我与他成亲,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京城了。”
女子垂着眼睑,不敢看他。
“我知道小叔叔不喜欢鹤随,可老族长那边,你又要如何交代呢?”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去同他说。”
谢识琅深吸一口气,耐心劝:“梁鹤随的事情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你也不了解,若是真让你和他在一起了,才是真的害了你。”
“这么说,小叔叔不让我与梁鹤随在一起,是为了我好?”
谢希暮的表情平静,让谢识琅瞧不出情绪。
“自然。”
“上回郝长安,小叔叔也是这么说的。”
她淡着声问:“这回梁鹤随,也是如此,依照小叔叔为我好的法子,我这辈子该不会要孤独终老了吧?”
他默然了一会儿,随即哑声:“希儿,听话。”
谢希暮闻言无声笑了笑,缓缓起身,“我惯是听小叔叔的话的。”
女子脚步声蔓延至门边,轻飘飘传到他耳底:“左右小叔叔也说了,我是你的人,总会有人给我兜底的。”
榻上之人顿时浑身僵硬,悬崖之上,他为了震慑草寇才说她是他的人,本以为她不会放在心上。
可她的记性偏偏如此好。
竟还让他兜底?
他无声捏住了拳头,胸腔内就好像被塞了一万根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天将破晓,谢希暮的寮房内,晓真将柴房关押的小丫头提了出来。
小姑娘一出柴房就哭倒在地,向女子求饶。
阿顺听到这动静后,尚有于心不忍,看向正在给院中花草浇水的谢希暮。
“姑娘,这丫头是我在山脚下堵到的,行囊里藏了不少银两。”
晓真将尖尖的行囊扔在了地上,顿时白花花的银子洒了一地。
“这么多钱。”
谢希暮将水瓢交给阿顺,等后者离开后,她才缓缓走到尖尖面前,“难怪能买我一条性命。”
尖尖忙不迭磕头,“姑娘,我是被逼无奈的。”
“被逼无奈?”谢希暮笑盈盈蹲在尖尖面前,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