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扯谎,明显就是心虚而为。
再结合这些时日谢识琅对谢希暮的态度,她本就出身风尘之地,如何看不出,谢识琅每每瞧向谢希暮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寻常小叔叔看侄女的眼神。
所以她才决定要来不败赌坊。
她想要看看约她来的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县主想要怎么做?”
琉璃说完这句话又停顿了下,转而换了个口吻:“县主需要我做什么?”
乐安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我既然约你过来,自然也想好了办法,保准将谢希暮悄然无息的除了。”
要将丞相府大姑娘除了,这话说出来还是挺吓人的,但琉璃好不容易从扬州那个小乐坊里爬出来,过上了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日子,已经回不了头了。
乐安虽然是想利用她,可除掉谢希暮,对她确实有不少好处。
“倒是也不需要你在明面上动手脚,你放心,保准不会让你的丞相察觉出你在此事上动了手脚。”
乐安压低了声音:“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回去后你……”
“……”
暑期缓和消散,给渐渐转红的树叶平添几分金风玉露,谢希暮挑了几盆枯萎的残花让下人搬出去扔了,纵使到了秋日,朝暮院内经由女子精心养护,还是一片欣欣向荣。
谢乐芙今日念完书直接去找谢希暮,瞧女子正侍弄花草,连忙走过去道:“大姐姐,你今儿这么闲呢。”
谢希暮略挑眉,打量着神采奕奕的谢乐芙,“先前让你去读书跟杀猪似的,近来怎么如此听话了?”
谢乐芙撇撇嘴,“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杀猪,那人总是会习惯的,我刚开始拿起书是头痛,现如今被那个郝长安念得好像一日不拿书就成了什么罪过。”
谢希暮笑了笑,让阿顺去泡牛乳茶来,转而将剪子放下,“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谢乐芙眼神里流过一丝窘迫,“还不是因为仲秋节快到了嘛,我听郝长安说,他那一日得去京城外办差事,也回不了家,所以我就想着……”
谢希暮抿出了几分不对劲的意味,盯着谢乐芙瞧了好一会儿,“你想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