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从廊外走来便瞧见满厅狼藉中正发疯的女人,连忙垂首禀报最新得来的消息:“县主,太后病重,慈宁宫嬷嬷说太后见不了您。”
乐安不敢置信,“你当真亲自见了慈宁宫嬷嬷?”
尖尖点头,“当真。”
“贱人!”
“贱人!贱人!”
乐安抓狂地挠着自己一头乱发,眼下乌黑犹如厉鬼,“都是贱人!一群白眼狼!”
尖尖余光微动,半跪在地,“县主,事到如今,咱们已经别无他法了。”
乐安瞪大了眼珠子,抬脚便往尖尖肩膀上踹过去,后者吃痛倒地,眼神闪过一抹狠辣的寒光隐匿于暗。
“贱奴!谁许你说这晦气话!”
“若不是你,本县主如何会一步错、步步错!”
尖尖爬起来后,还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神情诚恳,“县主如今就算是杀了奴婢也挽回不了局面,真正害了您的可还逍遥法外,难道县主要看着谢家人得意张狂?”
此言一出,乐安暴躁的情绪骤然一缓,“你、你什么意思?”
尖尖正色,“既然谢识琅撕破了脸皮,咱们又何须乖乖等死,不如直接同他鱼死网破!”
乐安眯起眼,扭曲的面庞忽闪过几分敏锐,“你知道该怎么做?”
尖尖咬重字音:“谢家空有清正美名,外头风光无限,内里却有叔叔同侄女偷情,暗度陈仓,若是将他们二人之事传出去,必定会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乐安听着,眼珠子都光亮了些。
“届时,县主想想,依照谢家那位最看重名声的老族长该如何处置谢希暮?”
尖尖引诱道:“而谢识琅,一个劣迹斑斑的伪君子,如何能安坐丞相之位?谢家一定会不得安宁。”
乐安已然兴奋起来,可等着手准备操办时,却又想起来,“不,自打我派人刺杀谢希暮之事被官家知道,县主府便被人看管着,我就算想派人出去都难。”
“那有何难?”
尖尖循序渐进,对外招了下手,一名身着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
可不正是连夜潜逃的琉璃!
“县主,救救我吧!”
琉璃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