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识琅指节描摹过笔架上排列整齐的狼毫笔,其中有两支是谢希暮幼时攒了好久的私房钱给他买下,作为他的生辰礼。
谢乐芙暗暗翻了个白眼,“二叔你自己怎么不去?”
“她不见我。”谢识琅想起夜里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抬眼看了过去。
“况且,我手头上还有要紧事。”
谢乐芙险些笑了出来,忙敛唇,装模作样道:“其实老族长很不希望我插手进您和二婶婶的事的。”
对方再次看过来,谢乐芙飞快改口:“这些时日,我几次都想去见二婶婶了,二叔放心,我一定完成您给我的任务。”
……
一连多日,谢识琅的确没再来崔家宅子,这次陪崔氏夫妇用完晚饭,谢希暮才听说崔氏夫妇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起程的事情了。
晓真陪谢希暮回院子,都难免有些着急,“姑娘,丞相不会真的不来找您了吧?”
谢希暮倒是神情自若,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信纸,交给晓真,“他出远门了,应当是办差。”
“您怎么知道的?”晓真惊了,接过信一目十行才恍然大悟,“这是阿顺给您送的信?所以这就是您不带阿顺一起走的原因?”
谢希暮笑而不语,回了屋子不过多时,就听见崔氏夫妇下人来送消息。
谢乐芙来了,想见她一面。
上回她对谢识琅放了狠话,但谢乐芙总归还是有交情在,换了身衣裳便出了门。
谢乐芙等在府门口,本以为谢希暮多多少少会受传言影响,消沉一些,却不料女子款款走来,一袭湖水绿锦缎水裙婷婷袅袅,肤白貌美,丝毫未清减几分,仍是形貌昳丽,气色甚至比在府中还要好几分。
可见崔家的确是殷实优渥,连谢希暮这种金贵人都能养得这般好。
“谢希暮,你也太没心没……”
谢乐芙骤然想起自己在谢识琅跟前对女子的称呼,生生将不好的话咽了下去,四周望了望,表情倒是神神秘秘。
“二姑娘,有什么话不能进府说吗?非要我家姑娘出来。”
晓真有些不满,“而且大晚上的,你好歹也点盏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做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