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提醒:“松手。”
女子应声笑了两声,清脆的,退开了身,“我看你腰带乱了,所以帮你整理,十郎想哪儿去了?”
谢识琅听到这个称呼,呼吸不自觉乱了起来,“你别乱喊。”
谢希暮秀眉微微抬起,白兔似的面庞有些不解,“官家赐婚,我总不好继续沿着从前的称呼。”
谢识琅嘴唇张了张,忽然觉得她说得挺对的。
“还是说。”
她骤然踮起脚,与他之间的距离很快拉近,“小叔叔这个称呼,让你感觉更好?”
此话意味深长,难免让人多思。
谢识琅的神绪顿时被扰乱,目光也被美人润泽红嫩的唇瓣所吸引,不自觉咽了唾沫,意识到失态,紧忙合上眼,不去看她。
“——”
空气跟着沉默下来,谢识琅心跳跟打鼓似的,惴惴不安,害怕下一刻她会主动亲上来。
可细想想二人即将成为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他又觉得亲上来也没什么了。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亲过……
他没忍住舔了下唇角,干涩极了,迟迟等不到对方主动,这才睁开眼。
可原地,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
女子戏弄了他,不知何时早就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对着空气僵持了半晌。
谢识琅捏紧了拳头,恨恨踹了下桌腿泄愤。
可胸腔内激荡不休的跳动,又让他唇角止不住上扬。
哼。
真可恶。
……
回京当日,谢希暮便听说谢端远病了,不过谢识琅不让她去见他,只让她留在朝暮院待嫁。
大赵女子成婚,通常要自己绣嫁衣。
可谢识琅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她倒是也闲了下来,期间谢乐芙和张木华来找过她几次,谢乐芙是来邀功的,说她和谢识琅在一起,多半是自己功劳。
张木华便是追究她先前不告而别的事,不过好在也是个容易哄的,谢希暮又答应多送她几瓶好酒,便了了事。
说到底,谢希暮还是得去瞧谢端远的,好歹是谢家老族长,这婚事就算是官家赐下来了,总归要在谢端远那儿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