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如今病着,我和十郎的婚事权当是为太后娘娘冲喜,越快越好,
婚期定在了半月后,找人算过了,是良辰吉日。不过您也放心,该准备的,十郎已经准备好了。”
谢希暮从屋内出来时,天边已经晕开了暮光,余晖映照在谢识琅的俊脸上,脊背挺得笔直,如松如兰,望向她的眼神添了几分柔软和烟火气。
“他同你说了什么?”
谢希暮走到他身侧,一起院外走,“没什么,无非就是叮嘱了两句,他现在卧病在床,担心府上操办不好婚事。”
“当真只说了这些?”谢识琅瞥了她一眼,还有些不放心。
“那不然还能说什么?”
谢希暮扬眉,夸张道:“都赐婚了,难不成老族长还抗旨不从?”
谢识琅也被小姑娘逗笑了,不过很快就又笑不出来了。
晓真端着一个木盒走来,“姑娘、丞相,方才梁家从潭州送来了三十六抬礼,梁知州附了句话,说他正服丧,不便来观礼,这三十六抬礼便是给姑娘添嫁妆的。”
添嫁妆可是娘家人做的事,梁鹤随送礼过来便显得居心不良,谢识琅脸色登时便淡了下来,“有劳他服丧时期还这么费心,记挂着谢家。”
晓真犹豫地瞥了眼自家姑娘,慢慢道:“萧家也送了礼,六十四台,还送来了许多布匹珠宝,萧将军说…也是给姑娘添妆的。”
谢希暮瞥了眼身侧男子的脸色,缓缓拿起晓真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这是进贡的兔肩紫毫笔,官家赏给萧将军的,将军说姑娘喜欢写字看书,他习武之人不懂风雅,便借花献佛……”晓真越说越感觉周围的温度凉了下来。
谢希暮拿出笔,一边说:“这笔……”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笔先不翼而飞了。
她转而看向谢识琅,对方倒是淡定从容,将笔收进袖底,“今年好像只进贡了这么一支兔肩紫毫,我还打算向圣上讨要的,原来在萧将军这儿。”
谢希暮眨了眨眼,见男子一脸无辜看着她,“希儿这么大度,应该不会不愿意送我这笔吧?”
“——”
“你都这么说了。”
她说得缓慢,对方却答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