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每天都要尖尖出去给太后的人送消息,却迟迟不见太后来救她。
“为什么?”
“为什么皇祖母还不来?”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乐安抓住尖尖,装了大半月的疯傻,现下这人看上去当真有些疯戾在身上。
尖尖出声宽慰:“县主放心,太后娘娘只是病了,等她醒了,一定会来救您的。”
乐安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忍受不了自己一身酸臭汗味,越发暴躁,“太后不会忘了我的,绝对不会。”
“这你可就猜错了。”
不知何时,屋门竟然被风吹开了,女子披着墨色斗篷立于门前,隐于寂夜中,好像融为一体了般。
“谢希暮?!”
乐安不敢置信。
谢希暮缓缓走进来,晓真也跟着进来,将门闭上。
“你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乐安盯着女子,眼底都是厌恶,冷笑:“京中的唾沫星子没淹死你?你现在可是京城中臭名昭著的烂货。”
“我都已经回京快一月了,难道县主没收到消息?”谢希暮扶了扶头顶簪子,“明日便是我大婚的日子,我要成亲了。”
“成亲?”乐安错愕,“你同谁成亲?还有谁愿意要你这个淫妇。”
谢希暮抿唇一笑,“和我成亲的,你猜不到?”
乐安眯起眼,觉得荒唐,“谢识琅竟然还肯娶你?他不要仕途了?”
“县主说笑了,什么仕途,我和十郎的婚事,是官家亲赐,我同他本就是娃娃亲,现下年岁大了,合乎时宜,自然该成亲了。”谢希暮神情无辜。
“娃娃亲?”
乐安仰天笑了出声,好不讽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敢这样诓骗世人,娃娃亲,也当旁人会相信。”
“相不相信不重要。”
谢希暮表情平淡,扯开唇角,“只是可惜,县主不能来我大婚观礼了。”
乐安品出不对的味道,身子骤然向后,“你个野种,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杀我?我和你可不同,我是太后亲手抚养长大,就算是公主都没我过得体面,你还敢对我动手?太后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