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罔闻,注意力全在牵巾另一头的女子身上。
她穿着他为她做的嫁衣,鲜艳得好似连千万朵花一同盛开都不及她一星半点,偏偏那该死的却扇挡住了她的脸,叫他无法窥探底下风光。
不过也好。
谢识琅兀自恶劣想,自己看不到,旁人也无法窥探到。
大婚流程繁琐,尤其是像谢家这样的门户,先前为了给太后的病冲喜,将大婚之日定的紧凑,成亲这日却是严谨得很。
檐子、拦门、撒谷豆、转席、跨马鞍,再就是拜祠堂祖宗,夫妻行对拜礼。
谢识琅平时为人恭谨清冷,与人相交更是淡如水,谢希暮都没想到大婚之日会来如此多的宾客。
等将所有的流程走完,张木华和谢乐芙陪谢希暮坐在朝暮院主屋里头。
谢识琅同谢希暮的新房和日后起居的院子便定在了朝暮院,而非谢识琅住的明理院。
是因谢识琅想让谢希暮在熟悉的地方住着,不用去迁就他。
“希儿,你今日真是美呆了。”谢希暮放下却扇后,张木华已经盯了她一炷香的功夫了。
谢希暮笑而不语,眉眼绽开越发动人。
谢乐芙都没忍住咽了口唾沫,敛眸抓过被褥上铺满的花生和瓜子解馋,一边抖着二郎腿,“真是没想到,之前当我姐姐高我一头就算了,现在居然直接比我高了一个辈儿。”
张木华嘲笑:“你现在可要喊她婶婶了。”
谢乐芙撇了撇嘴,“当年以为回丞相府是当祖宗的,没想到来了之后,谁都是我祖宗。”
屋门吱呀两声被轻轻推开。
本该在前厅陪客人的新郎官却踏进了屋子,“谁是你祖宗?”
谢希暮慌忙拿过却扇挡住了自己的脸。
张木华也和谢乐芙从榻上起来。
“二叔,你不是该陪客人喝酒吗?怎么就回来了?”
谢乐芙抬了下眉,长吟了一声:“噢!该不是着急来看新娘子吧?”
谢识琅被这话堵得没法张嘴,好在喜娘会打圆场,笑眯眯道:“新郎官来得好,剪子都已经给您备好了。”
说罢,喜娘递来一个包了红布的剪子。
谢识琅接过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