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真和阿顺进来伺候女子卸钗环,晓真忍不住问道:“夫人,为什么让丞相去隔壁睡?好不容易成亲了,洞房花烛夜,怎么还赶人走?”
阿顺扫了眼女子的脸色,莫名笃定:“夫人肯定有夫人的用意。”
“还是阿顺聪明。”
谢希暮瞥了眼晓真,笑问:“你觉得他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晓真想了想,“丞相当然是在意您的了,不然为什么要给您操办这么浩大的婚事,现下全天下都知道,丞相有多看重您。”
“可我要的不止是在意。”
谢希暮瞧着铜镜中倒映出的面庞,用帕子拭过颊上脂粉,“适当保持些距离挺好的,反而让人心里总惦记着,人心没有靠近时,最好也不要让皮肉过分靠近。”
晓真听了这话,好像想起了一个词,“这是不是就叫…欲擒故纵?”
谢希暮闻之一笑,回眸瞧了眼桌案上那张契约,什么也没说。
旭日初升,艳阳高照。
婚后第一日新妇该给长辈敬茶,晓真本来早早要喊谢希暮起身,但谢识琅吩咐了晚起无妨。
晓真心里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谢端远对她家姑娘心中早就有成见,若是婚后第一日就晚起,定要被说嘴了。
好在谢希暮心里也有数,没睡到日上三竿,阿顺为其梳妆打扮后,先去饭厅寻谢识琅。
朝暮院中也是有单独的饭厅的,只是谢希暮平常喜欢在屋中或是院子里吃,谢识琅住了进来,自然得规规矩矩在饭厅吃了。
等谢希暮到时,男子只是坐在一旁,桌上饭菜还是热的,没有动筷子。
她忙走了过去,“你怎么还不吃?”
谢识琅在偏屋睡了一夜,心情说不得美妙,故而也不曾抬眼瞧她,只闷闷道:“一起吃。”
阿顺给谢希暮精心打扮了半个时辰,谢识琅却头也不抬,故而阿顺自卖自夸起来:“夫人今日这打扮比从前还要好看些呢。”
男子垂下的眼才微微一动,不经意看了过去。
谢希暮褪下嫁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绯红绣金粉水袖裙裳,裙身不松不紧,但女子身段过于优越,云团被围腰束得饱满圆挺,雪白的薄狐裘披肩衬得她肌肤白皙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