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快一步将张秋实扶起来,“无妨,这小子体弱罢了,我先将他带回去,休息一阵就好。”
其实谢识琅可以开口让张锋和张秋实在府上看大夫,但男子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淡淡看了眼张锋,“既然张大人执意要回去,那请慢走,谢某还要带夫人回院子喝药,她昨日受了惊,得好生歇着。”
张锋脸色难看地带着人走了。
谢识琅带着人回了朝暮院,本来以为会等来一个合适的解释,解释昨夜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她竟然只是叮嘱他好生歇息,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屋。
好样的。
还真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将小姑娘养得如此沉得住气了。
这厢谢某人在心里一个劲地怄气,那厢谢希暮却躺在贵妃椅上,炭火就在脚边,烤得浑身暖洋洋的。
晓真一直留心着隔壁的动静,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进了主屋禀报。
“夫人,丞相去宫中了。”
谢希暮没有睁开眼,神情倦怠得像只偷懒的小猫儿,慵懒地缩在椅子上打盹,闭目养神。
“听阿梁说,好像是张贵妃和官家说了什么,才将丞相召进宫的,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谢希暮懒洋洋道:“不奇怪,她前头铺垫了这么多,总得收网了。”
晓真愣了,“铺垫?”
女子敛唇,“你以为先前咱们在庄子上遇到的种种,都是因为什么?”
晓真蹙眉,“难道不是赵柔想报复咱们?”
“赵柔没那么蠢,明慧和乐安干得出这种事,她干不出。”谢希暮睁开眼,“你不觉得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吗?我们顺利解决了张家庄子的人,张锋带着儿子顺理成章来道歉,就像是别人特意做好的局。”
晓真惊了,“局?”
谢希暮早就发觉其中不对劲了,猜到张家可能要搞什么名堂,她也在等待他们暴露自己的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恐怕是朝谢家来的。
晓真是等到第二日才晓得整件事,急匆匆跟谢希暮禀报。
原来昨日赵启找谢识琅入宫,是听张贵妃说了张秋实做的糊涂事,思来想去,觉得张秋实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