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略显心虚:“没关系。”
吹了灯,屋子里很快漆黑一片,扬州比京城要暖和些,未曾下雪,檐外传来滴答滴答的雨声,很快淅淅沥沥砸在了砖瓦,风潇雨晦,让人心里凉飕飕的。
地铺就垫在床边,两者离得很近。
女子的呼吸很轻,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流入谢识琅的耳中,他心里乱了起来,忍不住背过身。
“你也没睡着吗?”
谢希暮声音很轻,他微微一顿,而后嗯了声。
“你还记得,白日里阿芙说的那个鬼故事吗?”谢希暮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紧张。
谢识琅不怕鬼,也不信神,这种故事对他来说同笑话没有什么区分,故而道:“她故意吓你的,这个世上没有鬼。”
“哦……”
谢希暮语气闷了下来。
他心尖忽然一紧,余光忍不住往床榻上探索,嘴里说的话比脑子要快上几分:“你若是害怕,要和我一起睡吗?”
床榻上传来一阵寂静。
谢识琅其实说完话就后悔了,追补道:“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你幼时怕鬼,也是同我一起睡的。”
他这补充的话,怎么听上去更心虚了?
寂夜中传来谢希暮清脆的笑音,柔和道:“无妨,你方才都说了世上没鬼,我信你,就这样睡吧。”
谢识琅心头好似落空了一拍,没由来的一阵怏怏不乐。
她何时这么信他说的话了。
……
一场风雨过后,天儿暖了起来,年关将至开云见日,碧空如洗,是个好兆头,冬日之阳透过窗隙,照在谢希暮身上,暖洋洋的。
谢识琅一大早就被谢从善找去了,应当是谈京中之事。
北齐蠢蠢欲动,赵宗炀带兵镇压,京城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即便是谢从善居于扬州,都听说了不少风言风语。
赵启如今对待几个皇子的态度不明显,也只有谢识琅这个近臣才知晓些风声。
晓真端着早饭入屋,瞧谢希暮还卧在榻边看书,“丞相就没说错,夫人老是不爱吃早饭,就算饭厅准备着,夫人您也不肯动身,您瞧,丞相让奴给您端进屋来吃。”
谢希暮惯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