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想了想,“今日去给静思阁送完糕点,就领着他们出来吃饭了,路过一品居的时候,阿芙说想要买衣裳,
但雾中朗月生意太好了,我们担心要排很久的队,就先让阿芙和长安去雾中朗月,我去给阿芙挑衣裳。”
谢识琅观察着女子的表情,她倒是镇定,笑盈盈道:“又是春日了,眼瞧着阿芙都长高了些,我想着就给她多买几身衣裳。”
“就只买了衣裳?”他问。
她点点头,“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
车内沉寂了半晌,女子又自然地提起来道:“别说,一品居的生意是越发好了,今日我进去挑衣裳,都排了好长的队。”
谢识琅的表情才松动了些,“这些事,让下人拿牌子去做就好了,你身子不好,何必排队。”
丞相府在京中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拿相府的牌子,的确能免很多麻烦。
谢希暮却打趣:“这多不好,免得人家以为我这个丞相府夫人是个仗势欺人的,靠着嫁了个如意郎君,就耀武扬威。”
如意郎君这个称呼明显取悦了男子,神情彻底松懈下来,关心她:“你去给谢乐芙买衣裳,自己买了吗?”
谢希暮笑了笑,“我主要是给阿芙挑衣裳,让晓真给我随便选了两套,都不知道合不合身。”
谢识琅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那回家,你试给我看。”
回了丞相府,阿顺伺候谢希暮沐浴完,晓真也差不多赶了回来。
“怎么样了?”
谢希暮方才在雾中朗月暗示晓真去寻老钱家的,说明菀娘一事。
郝长安方才提及菀娘的相貌熟悉,不是空穴来风。
菀娘早年的确是宫中婢女,十九年前,是萧栀宫中的一个小婢女,后来发生宫变,她也与萧栀走散了,被一名屠户强娶后,对方是个爱喝酒打人的赌鬼,菀娘受折磨了将近十年,在最后一次被他打后,抄起家中的杀猪刀,一刀毙了他的命。
这桩案子没有发生在京城,菀娘好不容易逃过官兵的追踪,回了京城。
彼时谢希暮正好接手了一品居,菀娘找到了萧国舅,谢希暮念在此女子身世,收留了她成为一品居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