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谢识琅面红耳赤,终于喊了出来:“我好好休息,不看书了。”
趁谢希暮愣神的功夫,他艰难地往里头挪动了下,拿被子老老实实盖在了胸口,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
她见状十分可惜,“其实擦一擦,会让你退烧快些,真的不擦了?”
他耳廓边缘染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绯红,声音也小了下来,闷闷的:“不擦了。”
“好吧。”
谢希暮端着小锅遗憾退场。
翌日,赶路的速度彻底慢了下来,历经了昨日谢希暮那一糟,谢识琅也不置喙车队的行进速度。
到了第三日,队伍终于到了兖州,萧国舅是带兵北上救子,后在兖州发现了受伤的萧焕,将军营扎在了郊外,不让大军进城,以免吓到城中百姓。
此次谢识琅来,除了接应萧家父子,还有一项重任,便是接手萧国舅手里的兵权。
先前赵启肯让步,准许萧国舅带兵救子,也是因谢识琅劝说,
现在人找到了,赵启自然得将兵权重新握在手里,北齐同大赵如今还是处于对峙状态,赵启在汴京没有倚靠,心中不得安宁。
赵启最信任谢识琅,唯有兵权落在谢识琅手里,由这人带回来他才能放心。
据萧国舅给的消息,这段时日他都在营帐中照顾昏迷不醒的萧焕。
谢识琅虽然人还病着,但既到了兖州,自然得去大营里。
谢希暮是女眷,按规矩是不能去军营的,谢识琅也没打算带她去,在城中安排了一家客栈,打算将她安置在客栈中。
等在客栈里落完脚,行囊收拾好,他更衣准备出门,却被女子拦了下来。
“夫君,你今日…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军营?”
谢希暮期待地看着他。
谢识琅蹙眉,“军营里有规矩,女眷不得进去,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她眸底微动,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萧家同我是亲戚,先前对我关照不少,再者我出嫁萧家亦是添了妆的,萧焕如今生死不明,我想去看看他。”
谢识琅是极其不喜欢谢希暮同萧焕接触的,但她说的话也确实不错,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