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坐到这么高的位置,怎么连个人都照顾不好,伤口撕裂后又感染,加上发烧,谢希暮本身底子也薄弱,贺容瑜都害怕她小命呜呼了。
“你同我出去一趟。”
贺容瑜走到谢识琅面前,想要同男子单独说话。
榻上的谢希暮虚弱开口:“姐姐,若是说孩子的事情,当着我的面说也无妨。”
贺容瑜一惊,没想到谢希暮已经知晓了实情,再瞧谢识琅,仍是缄默不语,是默认了可以当着谢希暮的面说这件事。
“别担心,是好消息。”
贺容瑜道:“我在你们丞相府的藏书楼里还真发现了几个医治夫人的方子,结合夫人的体质,应当很有希望能调理过来。”
谢希暮面上一喜,“真的?我的身子还能调理?”
“是。”贺容瑜瞧谢识琅倒是没什么喜色,又道:“只是夫人你要好好养伤了,若是伤口再撕裂,出血感染,别说孩子,你自己保命都难。”
谢识琅眉心皱得更深,捏紧了拳,余光落在谢希暮失了血色的唇瓣,心里高骂自己是个畜生。
叮嘱了晓真守着谢希暮,谢识琅送贺容瑜出门,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而且在藏书楼内,谢识琅还质问过贺容瑜。
今夜她不计前嫌,肯来江南小院一趟,谢识琅心中的确感激。
“今日多谢贺姑娘,若非你来了,恐怕希儿就有危险了。”
贺容瑜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谢识琅夫妇俩发生了什么,但一瞧见方才那氛围也察觉了一些不对劲,还是道:“她现在伤未好,你们就算生了嫌隙也不要吵架,若是再让她伤口崩裂,就算是我祖父来了,都难治。”
贺容瑜竟然误会他们方才是在争吵。
谢识琅表情不太自在,自然不会向贺容瑜解释细节,又朝姑娘拱手道:“姑娘医者仁心,还为希儿找到了调理身子的方法,谢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姑娘会不会答应。”
贺容瑜抬眉,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可是你从祖父那边?”
谢识琅颔首,“从祖父知晓希儿有可能不能有孕之事,同我争吵,还请贺姑娘做中间人代为传话,以消从祖父芥蒂。”
贺容瑜叹了口气:“这中间也少不了我祖父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