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深吸一口气,“我今日给张姐姐去了封信,你能不能想法子,再帮我寄出一封,要加急的,我想提醒她多注意点汪帆。”
谢识琅知道她和张木华的交情,自然点头说好。
信是当夜就寄出去了,加急送到,却也是过了好几日后。
远在北方的河间府夜色迷茫,张木华白日里安排好守城的将士又被汪帆给撤了下来。
大营内不停有巡防小兵走动,张木华白日里受了汪帆的气,夜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坐在帐子里喝了二两酒,微醺的醉意,终于让她有了几分睡意。
北方风沙大,又干燥,张木华睡在木床上没过一个时辰,就觉得口干舌燥,尤其是喝了那二两酒,觉得喉咙眼里还滚烫着,于是又喝了好几壶茶解渴。
这一喝水,就得如厕。
张木华是伪装成男儿身入营的,先前身份低微,不过好在还可以蹭赵宗炀和萧焕的地方如厕。
眼下身份是高多了,可如今又多了个汪帆压制。
她还是只能同普通小兵一块如厕。
她可怕人家撞见她,每次只能出了大营找地方方便。
这次也是一样,张木华方便完出来,正好瞧见汪帆从大营里出来,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也是喝了二两酒,张木华想着要同汪帆好好聊一下,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人,以至于连她几次下的任务都被汪帆驳回。
害得她这段时日在手底下人面前都没脸。
于是张木华跟了上去,只见汪帆没有直接上城楼,而是在城门口拐角的位置同一人交谈。
同汪帆说话的也是军营里小兵的打扮,于是张木华也没顾忌,径直走了上去。
“尚书大人。”
汪帆背影略僵,回头只见是张木华大摇大摆过来,于是看了眼小兵,后者退了几步。
“张副将。”汪帆转过来,对着张木华。
张木华直言快语:“不知汪大人为何三番两次要压制我?可是末将哪里得罪了大人。”
汪帆顿了下,在张木华身上嗅见了一阵淡淡的酒气,“张副将喝酒了?”
张木华摆手,“这不是什么大事,本也没喝多,只是总想不通,为何汪大人总